于是便有了母子二人的第三次回返,阿鲁斯带着母亲深入草原。这次他们回到真正的草原,回到游牧的行动方式,回到本源意义上的家。影片中,回返到原初并不意味着全然抛却当下、抛却自我。相反,不论是对于母亲还是对于阿鲁斯来说,回返是对于当下和自我的重新构建。母亲在回返的过程中逐渐摆脱衰老与疾病的肉身束缚,旅程的终点是死亡,但死亡意味着新的自由;儿子在回返的过程中倾听草原的声音,发现生命的起点——起点是母亲,是草原,是镌刻在血液和灵魂中的游牧基因。而这个起点,被整个游牧集体、自然万物所共享。还有观众认为,“导演的高明之处,在于只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和人本身去诠释一个宏大的哲学概念。摄像机架在泥土里,镜头对准的却是宇宙万物”。“可能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同星系的外星人”,一位观众说,“大家都在地球上寻找着自己的同类,可能有人还是孤身一人,但是至少今天坐在这里的,应该都是来自同一个行星的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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