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此可见,双方交替扮演“追逐者”和“被追逐者”的角色,主从关系反复切换,观众内心的情感天平也随之不断倾斜回旋。旅途中,毛豆实现了“逃离-追随-亲近”的动作转变,苟仁经历了“厌烦-接纳-爱护”的态度反转。芦苇荡里,毛豆一遍遍发出的呐喊,现实里的毛豆和梦境中的赖赖交融重叠,自此,“失亲-寻父”的毛豆和“丧子-寻仇”的苟仁建立起强烈的身份认同和情感连通。青年导演乔思雪的处女作《脐带》讲述了致力于创新蒙古族传统音乐的音乐人阿鲁斯,陪伴罹患阿尔茨海默症的母亲重返故土,寻找记忆中的家的故事。为了陪母亲寻找传说中的半生半死树,阿鲁斯将一根长麻绳分别系在自己与母亲的腰间,借此“脐带”完成了回归生命原乡的游历之旅,激活了母子俩沉睡的记忆,深切地感受到母子之间、人与故土之间的血脉相连。